三、空间是权力和财富的集中表现
首先是资本的时空性,资本在表达价值方式,传达价值的同时超越时空。资本是财富的化身,是财富地位名声的象征,承载者社会意义。资本的使用是社会权力独有的个人化形式,资本可以用各种方式来控制各种的社会关系。资本在不断流动,但其流动的意图是为了累积更多财富。它内化了政经权力,成为时空中社会关系的媒介,资本载着力量旅行,历经许多空间。事实上,对于空间的征服和整合,已经成为了机构博弈获取超额利润的主要手段。
全球化带来的泡沫空间显现出美丽壮观的外貌,体现出国际游资的迅速集中,同时也隐藏了国际游资透过树立样本空间快速地排挤当地大众原有空间的事实。因而我们见到,在新兴市场随时准备大展身手造出最令人惊艳的空间形式的各路人马。股市的全球化与一部分精英分子息息相关。可以如此说,在中国股市全球化的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它仍然具有在其它全球化国家中所表现的一个二元化的倾向,即是迎合资本流通所产生的市场空间一方面让专业的精英阶层享有越来越多的权益,另一方面一般人民的利益空间却一再被忽视。
从空间支配看见社会权力,股价空间的生产离不开背后的权力和资本运作,而具体存在的空间又形塑了我们的社会关系。1996年12月政府强行出台特大利空,就是权力在空间中的赤裸展现。空间于是也成为一种社会控制的手段。我们所面对的并不是一个,而是许多社会空间,是一种无限的多样性或不可胜数的社会空间,在生成和发展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空间消失。“社会空间并非众多事物中的一种,亦非众多产品中的一种,它是连续的和一系列操作的结果,因而不能降格成为某种简单的物体,它本身是过去行为的结果,社会空间允许某些行为发生,暗示另一些行为,但同时禁止其他一些行为。”控制生产的群体也控制着空间的生产,并进而控制着社会关系的再生产。更为重要的是,股价空间被经济霸权所占据,被分段,被降为同质性,被分成碎片,成为了权力的活动中心。股市空间作为一个整体已经成为社会关系和经济竞争的重要场所,那么它已经成了各种利益集团巨大对抗的场所。空间同时也是国家最重要的政治工具,国家利用空间以确保对市场的控制、资本的流入流出、宏观调控的一致性,因此,它又是一个行政控制下的,由专门组织管制的空间。
真正说起来,中国股市的魔法是由政府机构生产一个符合累积资本所需的价值空间。对占尽优势的管理阶层而言,新的价值投资理念虽然让人感觉不错,但是违法公司、违法机构的恣意妄为,使普通的投资人始终处于悲惨的境地。当跨国资本对利益空间的要求被妥善规划内定,被视为理所当然的就不只是迎合他们所谓需求的空间形式了,全球化最成功的伎俩之一便是即使全球化股市的建构主要是依据一小群跨国白领阶级的假性需求,资本的逐利空间仍让众人以为自己是舍我其谁的占领者。中国股市在政府进行干预时, 政府在所面对的社会问题上也可能持有空间上的偏见,而非事实的本貌,当问题是全国性的时候,政府的许多方案也是无法满意解决的,一如全流通问题也需要社会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