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语的流氓主义精神
关于流氓一词的解释,很大程度来源于我们现代语义的理解。相当一部分人可能会想起六七是年代的一个群体(即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一族)。而流氓无产者对于历史学者来说则是无产阶级的最初的形态。
对于今天这个语词,流氓要求我们从“流”和“氓”的古典语义来接近她。
首先,“流”,相对来说可以是河流、与水有关的词句;像流水一样流动和行走、流浪漂泊、对异端者的流放、某种思想的流派以及流传。“流”在这里是一个广泛的词汇,体现出他世俗平庸的理性,也有某种话语流传下来的神秘性。
那么我们把这个游戏延续到“氓”,现在我们可以把“氓”解构开来,亡和民在中国的古典语义上就是亡田者。亡,失去也;民,民众及田也。如果说亡和民的组合是指;人对土地的分离,那么流氓的组合则是“广阔土地上的征服者”(朱大可语)为什么这么说呢?流传在土地上的亡民不正是对流氓最好的古典语义的解释么?而现在关于流氓的原义已不复存在,现代语义的流氓已深入人心。
现在让我们回到口语的流氓主义精神这个话题来延续我的写作.
关于口语写作,已经没必要在这里复述.口语的对话已经在众多的争论中产生许多流派,下半身,知识分子写作.如花朵一样开放或者枯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以话语为原始立场的人,更容易坠入口语的迷津中去,对于语言的快感已经从精神上升到肉体的快感.所谓用身体写作的人们,已经进入到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在他们的词汇中不得不出现有关于人体隐秘的器官.非常不幸的是,由于流氓主义精神的参与,这种外在的话语模式已转向了精神对肉体的内在模式,成为:”看见女人的胳膊就想起女人的乳房”这样意淫的标志.
口语虽然说在很大程度上产生语言的快感,当流氓阶级进入到口语的写作中时,就把口语运动推向一个更为广阔的高峰. 下半身写作群体成为其中一个代表性的群体.我不否认其中有相当优秀的作品,而他们更含蓄:犹如披着轻纱的裸女,更容易有朦胧的美感.
实际上,口语的流氓主义精神还不仅指这一类的平庸低级趣味的写作,他们认为.’我是流氓,是一个高级口语的缔造者,已不屑与器官为伍,更向往精神的高度.极权就是这梦想的终端.”这里面包含了口语的秘密语汇程度.
在中国传统律法中,流氓是一个罪恶的异类,--是被特别指出的违反社会关系的语法(朱大可语)而这恰恰是对流氓古老语义的歧解.流氓指称着所有那些被迫丧失土地家园的人已被歧义到另一大端-----成为丧失灵魂家园的游戏者.
如果口语的语法能够回到流氓的原义上来,他们的高度将是对家园的回归.流氓的意识形态将被重新塑造成最初的神话的基石.
江湖是一个准则,看谁能够获得其中的葵花宝典谁就是江湖的霸主.口语的流氓主义精神将成为新口语的一个方向,回归或者古典都是重要的途径.口语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而将是最普遍的方式.一方面是永不停息,另一方面是永不沉默.堆积在历史深处的流氓信条流氓主义和流氓话语最终将获得一次奇异的美学光芒.诗歌成为失去土地家园流氓者的言语流氓话语的基本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