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王冬也有点含糊了,是真的有脏东西了?王冬眼角哆嗦了一下,这个当年敢拿两块板砖跟三大人对打的顽主也显示出了丝丝怯意。离开还是?我们商量了很久,王冬始终认为自己没干过亏心事,而且格格也没有伤害她,让她这么离开有些不合适,我发疯了一样劝他赶快离开,实在不行先回他父母家去。王冬用一种离奇的眼神看着我,一直不住的摇头,天啊,他是不是被格格迷魂了?
我几乎筋疲力尽了,没力气在跟他说话了。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房间,我感觉胸口发闷,喘气都难受,于是走到阳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最后我跟王冬达成协议,我们一起去雍合宫求个护身符,至少保护他一下。
现在我还是有一些问题无法解释,至少困扰我的内心。第一,王冬说话的时候眼珠忽然不转了,直勾勾的看着我。第二,我从阳台回到卧室,我感觉王冬脸色发青。第三,我明显感觉王冬的反应很慢,可他以前以接下茬快而著称我们班的。是不是真有邪恶的力量控制他了,是不是我也该躲开一些?我真不知道,可他毕竟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啊,实在不能丢下他啊。
离开雍合宫,我跟他说了一些保重的话。还有一点要说明,在法物流通中心我们一进那屋子,屋子最里面摆着铜质的转经轮忽然自己转了起来,吓了售货员一跳。
又过了几天,在这期间我只敢发短信问王冬怎么样,他回答一切还好,房事也减少了,就是他还是不肯相信格格有问题。
快到春节了,事情好象都平息了,我的精神也好多了,估计可怕的事情都快过去了,我想格格应该不是很邪的,要不王冬早就魂飞魄散了。就在我抱着美好幻想的时候,我又在夜里看到了恐怖的场景,这使得我下定决心要追查那20年前的事情。
农历26日夜里,我给同事发春节电子祝卡,发的我手都酸了,我开着QQ,里面鸡鸣狗盗一大堆,我懒的搭理他们,格格已经很久没上来了,我也不敢招她。22:00我开始玩联众游戏,到了23 :10我从联众退出来,眼睛疼的厉害,注意这段时间我已经关闭了QQ,我后来查了记录,我的确在22:09退出了。我感觉头疼,就想闭会眼休息一下,结果靠着床头睡着了,外面有人按汽车喇叭,把我活活吵醒,我操,大半夜的撒臆瘴!
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现在心开始发慌,手也开始针扎的疼,怎么搞的,不过无论发生什么我也要把事情说出来!
醒来估计在凌晨3点左右,因为后来邻居说起半夜停车的事情,提过时间。我醒来后发现台灯还没关,笔记本已经滑落在床边了,我想关灯和关笔记本彻底睡了,当我想正常关机时惊恐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登陆了QQ ,而且格格就在那里。我登时紧张起来,格格的摄像头打开了,我不知道她怎么能知道我开着电脑,我不敢动了,因为格格慢慢地转过身子,我浑身颤抖地看着她用双手抓着自己的脸,那张美丽面孔已经基本上变得血肉模糊了,几缕肉丝耷拉在嘴边,我真怕格格从电脑那边钻出来,更可怕的是,我看见格格身后的床上王冬一丝不挂地躺着,好象有血在他脖子上,因为摄像头像素太低,我实在看不清楚。
突然,QQ的对话框出现格格的问题:你还记得20年前的事情吗?
我哆嗦着回了: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吗?换来的是沉默,格格慢慢地贴近摄像头,那种慢的感觉让你觉得她肯定会从那边爬出来,我实在无法承受了,疯狂的合上笔记本,拆掉电池,然后一把推开电脑,我害怕极了。
大约缓和了几分钟,我猛然想起王冬,不行,我要救他,至少要告诉他刚才的一切,我拨了王冬的手机,关机了。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王冬家的号码,铃声响了两下,有人接了,是格格,我壮了壮胆子问她:“你到底是谁?要干吗?!我求你放过我和我朋友!”我绝望的企求她,声音颤抖懦弱。
“你还记得20年前的事情吗?”格格那凄惨的声音使得我头皮发麻,好象她就在我身边,我开始浑身哆嗦,“20年前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结结巴巴的问她。
“都忘记了……都忘记了…….没人记得啊…….”格格的声音象是来自地狱一般可怕。
电话挂了,我害怕的要命,台灯的影子晃得我感觉整个屋子里都魅影重重,我不敢呆了,胡乱穿了衣服跑了出去。我住在月坛附近,这里是部局机关林立的地方,不象东边,晚上就很少有人出来,何况是凌晨,我一路小跑着,漫无目的,偶尔看见一家24小时快餐店,就一头扎了进去,我猛喝了3瓶啤酒,彻底晕了。
上午我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搬回了父母家,我实在害怕一个人过了,至少现在我还是害怕的要命。
布置完东西,我哄地倒在床上,这些事情象电影一样历历在目,我感觉世界末日提前来了。我清理了一下思绪,突然一个关键问题出现在我的脑子里,20年前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格格如此难以释怀?我感觉格格逼供不是单纯的恶鬼,要不然我和王冬都会完蛋的。我一定要弄清楚那20年前的事情,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况且我有密宗护身符,格格是无法近我身的。
我决定回后海的老房子那打听一下20年前的事情,去之前我又壮着胆给王冬打了个电话,王冬已经上班了,正在编辑节目,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王冬半天没说话,过了很久王冬缓慢地对我说,他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他开始掉头发了,而且他们同事说他最近瘦的特厉害,可他最近的饭量出奇的大。我劝他赶快离开家,换个地方,王冬答应了,说是先回他父母家住。
我听老人说过,一般的鬼是不敢去老人家的,因为老人有厚重的气场,可以封堵鬼魅。
我在下午的时候回到了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小新开胡同23号院,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一直住这里。我喜欢北京的四合院,有很浓厚的人情味,街坊之间关系融洽,很有大家庭的感觉。
进了院子我一头钻进邢大爷家,那是我家隔壁邻居,是和我家关系最好的,和我姥爷是棋友,他每件衣服我几乎都尿过。因为他孩子都参军去了外地,所以邢大爷对我特好,我经常吃睡在他家。
邢大爷见我来了高兴的拉我坐下,又开始跟我胡聊起来,老头挺可怜的,老伴中过风,没法跟他正常的说话,平时一个人闷的厉害,见我回来了,情绪高的不行。
我耐着性子听了一会,看他一时半会也不会歇嘴,就逮一空挡,趁他续茶的功夫,开口问道:“邢爷,您记得20年前咱这河边出过什么事情吗?”
邢大爷反身问我:“20年前?”
“啊,对啊,20年前,1984年吧。”我替他往回倒着。
邢大爷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茶水泼了他一身,我赶紧给他扶住杯子,“爷,您怎么了?”
邢大爷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疑惑地问我:“你小子问这干吗?谁让你问的?”
“没啊,爷,我随便问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从邢大爷惊慌的眼神中可以断定他知道那20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