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批金庸——射雕里的一段冤案
射雕里第一章《风雪惊变》中有这么一段:
张十五道:“高宗传孝宗,孝宗传光宗,金人占定了我大半边江山。光宗传到当今天子庆元皇帝手里,他在临安已坐了五年龙廷,用的是这位韩侂胄韩宰相,今后的日子怎样?嘿嘿,难说,难说!”说着连连摇头。郭啸天道:“甚么难说?这里是乡下地方,尽说无妨,又不比临安城里,怕给人听了去惹祸。韩侂胄这贼宰相,哪一个不说他是大大的奸臣?说到祸国殃民的本事,跟秦桧是拜把子的兄弟。”
这里的笑话在于:韩侂胄是主战派,秦桧是主和派,两者简直是不共戴天,金庸安排的这把子怎么拜得起来?
真是天大的冤案。
而历史上的韩侂胄又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中华人物网上有一段关于韩的介绍:
韩侂胄 (1152—1207)南宋重臣,字节夫。相州安阳(今属河南)人。因册立宁宗有功,以枢密都承旨加开府仪同三司,又封平原郡王、平章军国事,其权势列丞相之上。在位时罢斥理学及理学家,兴“庆元党禁”。一度起用主战派辛弃疾等人,图谋收复中原。又奏请宁宗追封岳飞为鄂王、追论秦桧误国之罪,夺桧王爵,改谥缪丑。开禧二年(1206年)兴兵伐金,因用人不当失利,次年为投降派所杀,函首金廷乞和。
自射雕中,亦可看出,当时人心所向,南望王师,韩侂胄平反岳飞冤狱,追论秦桧之罪,起用战派辛弃疾等人,图谋收复中原。怎么错啦?而且当时情况,金与蒙古多年交战,府库空匮,国势日弱,边防空虚,因此决定北上抗金。因为战败而被投降派所杀,头颅被送到金国乞和,并被投降派指他为奸臣。
杀韩侂胄者为史弥远,此人才是大大奸臣,执政期间多次对金乞和,并企图恢复秦桧之王位名声。
韩侂胄是主战派,被主和派害死,而金庸居然把他当作秦桧一流的人?大约也是不曾认真读过史书的原故,怪不得执教浙大历史系无人敢拜入门下
虽然武侠小说不一定就是历史,就是可是总不能把一位积极与金兵作战的大臣硬拉来和秦桧拜把子吧?
嘿!起韩侂胄于地下,也要执金庸而问知:“吾与汝何仇,竟何诬之甚?”
以射雕流传之广,竟无一人为韩侂胄白一言?
岳飞身死,有韩侂胄为他翻案,韩侂胄身死,竟无人为他翻案吗?
有个小小疑问,辛弃疾那首《水龙吟》到底是不是送给韩侂胄,有的书上说是,有的说不过,若是的话,更可证明时人对韩的看法。
附词:
《水龙吟》为韩南涧尚书寿甲辰岁
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长安父老,新亭风景,可怜依旧!夷甫诸人,神州沉陆,几曾回首。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
况有文章山斗,对桐阴满庭清昼。当年堕地,而今试看,风云奔走。绿野风烟,平泉草木,东山歌酒。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为先生寿。
歪批金庸之——碧螺春
《天龙八部》写中到段誉到了参合庄,阿碧姑娘用碧螺春招待他。这实在是非常搞笑的一幕。因为大家都知道碧螺春是清代康西小玄子才搞出来的东东。话说康西小玄子到了洞庭爱上了那儿的茶叶,,取名了;‘碧螺春’。名曰:色为碧,形似螺,香如春。
但是宋代阿碧就用上碧螺春了这实在有点搞笑。宋代人喝的还是鸠摩智所说的‘茶砖’。宋人喝的都是那种被称为‘大团龙’‘小团龙’的圆圆的一块茶砖。茶圣陆羽的‘茶经’里头,说到的茶都是这类茶砖的东东。喝茶的时候,到参照陆羽那本茶经,用二十四种器具,把那种茶砖粉身碎骨了才能喝下去。
碧螺春的那种叶子茶,是明代宁王朱权发明的,自那以后起,大家才喝叶子茶。碧螺春的著名权属于小玄子康西。
所以说宋代绝对没有那有“颜色碧绿又有毛’的‘碧螺春’,金大虾对宋代史实不太了解才会说这样的笑话。只要读读陆羽的茶经说可不出这样的漏洞。另外还有黄蓉的“宋代才女唱元词”,什么“宋代最重礼法”之类的东东。当然有金大虾的拥护者说成是金大虾自己的微言大义云云。但我自己写过武侠小说者知道是自己写时不在意,而事后已经成了经典下台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认是什么“微言大义”鬼才晓得什么微言大义呢?
所谓[宋代最重礼法],{宋代妇女地伴低}所本的无非的是程朱礼法产生于宋代。殊不知程朱礼法产生于宋代。正因为是宋代不太重礼法的缘故,程朱理学载重要拼命呐喝,程朱理法才会数次被定为‘伪学’而追杀,直到明代才为统治阶级所须要而被定为‘国学’。
而宋代妇女地位之高超过唐代,宋代是历代太后垂帘听政最多的朝代。宋代的妓女出身的梁红玉、李师师、严蕊都为人所赞美(我另有文说宋代太后垂帘及宋代名妓故事)。
金大虾到说茶道,实在可以另想一番情景,设想鸠摩智到参合庄时,阿碧拿出陆羽的二十四样茶具来一一说明操作,定能使鸠摩智自觉象个乡巴老,而大理太子段誉看得津津有味,岂不更有趣吗?
(另外还有《鹿鼎记》里海大富对假太后说端靖皇后语录时,却忍不住要加了注解:“凡是硬凑生硬编之《语录》传世不久,自古皆然,不必智者而后知。”此书作于七十年代,影射当时最流行的一本“语录”,什么语录?金大虾已经忍不住说了出来。大家自然不必智者而后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