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电影发狂】《终结者》绝密档案 [复制链接]

《终结者2》绝密档案：完美至极

1990年，卡梅伦的T2正式启动了。他再度把老友温斯顿和他的团队拉了回来。别看T2动作场面火爆，特效丰富，真正烧钱的特效却只有43处。这些烧钱的特效是由ILM公司用CG打造的。这些效果花了足足500万美元和八个月的时间才得以完成。

尽管那会儿已经有了CG特效，但无论预算还是效率，都是无法与传统特效相比拟的。此外，CG特效还需要前期拍摄有道具上的诸多配合与参考。所以这一次，温斯顿和他团队的任务更加艰巨了。因为除负责制作T-800道具及为施瓦辛格化妆外，他们还要制作成百上千款不同状态的金属液体人道具。

“吉姆希望我们能在前期做得尽可能地多，”温斯顿回忆说。“即便当时CG突破了很多限制，吉姆仍然知道哪些特效可以用土法子搞定。在当时，CG只是作为前期无法实现效果的辅助手段。比方说，T-1000的身体被劈开，或是胸部被子弹击中的镜头由我们来做。T-1000身体自我修复的画面则要交给ILM。当然，液体状态的T-1000行走的画面也是CG做的。这部影片的重要意义在于，这是影史上第一次尝试电脑特效制作的特效同真人实现有机转变的电影。”

卡梅伦第一次跟温斯顿谈T2的时候，并没有让温斯顿过多介入液体金属人制作的行列。即便如此，温斯顿已经十分兴奋了。因为这又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和他的团队又要跟卡梅伦一起创造奇迹了。“吉姆当时跟我已经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了。他在他的客厅跟我讲了整个故事。他告诉我说，那个液体人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可以从地板上浮起，变成桌子。什么都伤不了它，任何物体打在他的身上只能穿过。我记得在听完有这么一个不单打不坏，能变成任何东西，还没有固定形状的金属水泡角色后，跟吉姆说：‘听上去太棒了，吉姆，但我有个问题。我不清楚这集的坏蛋是谁。我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在听故事的时候，我得知道坏蛋是谁。我得知道确切的角色，有一个确切的印象。’”温斯顿说。

温斯顿确实需要了解导演的想法后才好做事。此前他为约翰·卡朋特执导的《怪形》做特效时便因不晓得具体状况而搞得一头雾水，自始至终做起事来畏首畏尾，无法尽情施展。“吉姆在客厅跟我讲的故事跟我听《怪形》故事的感觉一模一样。我告诉吉姆，从叙事的角度看，我觉得有点儿问题。”温斯顿说。

当天晚上，回到家后的温斯顿接到了卡梅伦的电话。卡梅伦说，“我想到了！他是个警察。”于是，问题迎刃而解了。液体人的这个形态将在影片里占很大篇幅。这样一来，T-1000有了可以让人记住的固定形象，即便他能够随时改变形态。

和上次一样，温斯顿工作室要负责打造施瓦辛格替身道具。道具分不同的损伤程度，以备施瓦辛格无法亲自上阵的镜头抵挡。此外，工作室还要为影片开场的未来战争戏打造真人比例的终结者骨骼。此时距开拍只有不到3个月的时间了。为此，温斯顿不得不在继为《终结者》和《异形2》两次扩大工作室规模后，再次扩容，招兵买马。此次招募的新丁里，有为《黑色星期五》一片做过化妆特效的克里斯·斯威夫特。斯威夫特有着丰富的雕塑制作经验。随后几年里，他将成为温斯顿工作室的重要人物。

尽管几年下来，温斯顿工作室的任务一个接着一个，可温斯顿的卫生习惯不单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了。温斯顿为每名员工发了一双Vans牌手工缝制的运动鞋，要求大家在工作室的时候换上。工作室里还配备了特殊的打扫工具，以备随时除尘。当然，对新成员来说，T2的拍摄任务就在眼前，根本没工夫考虑工作室卫生规章的合理性。

和以前一样，卡梅伦对化妆和道具的要求十分严格。但这种严谨的态度往往会让与他合作的人疯掉。卡梅伦时常指导温斯顿工作室的概念图设计师创作T-1000的效果图。设计师克拉什·麦克里里说，“吉姆是个很有天分的人。他对影片拍摄的各个方面都能掌控。不论别人在做什么，他都能直接参与进来加以改进。他甚至能比雇来的专业人士做得更出色。概念图方面同样如此。当时我们正在伏案绘画，他走了过来，看到我们的进展后说，‘嗯，不，这样如何？’记得我当时正在画T-1000椒盐卷饼状（注：一种蝴蝶状的法国点心，这里意味上半身被劈成两半）的样子。吉姆看后说，‘很酷啊，不过它应该是这样的。’然后，他拿起一张纸，几秒钟后画出了一幅生动漂亮的手稿。作为一名职业设计师，你会自惭形秽。你会把铅笔丢掉，决定立即改行。他太出色了。”

正当T-1000还处在设计阶段的时候，温斯顿的团队便开始了T-800真实比例道具的制作工作。他们一共做了四个。其中两个T-800是不能做复杂运动的，另外两个T-800各个关节都能活动的。“我们在制作终结者骨骼道具的技术方面进步了很多。”温斯顿说，“这次我们做了一个可以站立、行走的真人比例机器人。”有了这架可以被操控的真人比例的终结者骨架，卡梅伦就可以拍摄终结者的特写画面了。卡梅伦再也不必忍受拍摄T1时只能拍摄终结者上半身，和以逐帧方式拍摄远景画面的局限了。

另外的技术进步包括更加可信的铬合金质感。“我们做第一只终结者骨架时，用的材质主要是塑料。”谢恩·马汉说，“就像一些看上去很有金属质感的电子产品，实际它们的材质并非金属。我们组装前为机械部件增加了金属质感。不过，拍《终结者》的时候，我们发现它很容易破损。因为那是部劲爆的动作片。我们不断用终结者骨骼道具进行撞击。因而，《终结者》的拍摄进行到后期的时候，终结者骨骼道具就需要不断进行补漆和贴补锡箔了。道具全身上下满是补丁。拍摄《终结者2》的时候，我们真的在终结者骨架上镀了铬。这是一种很占分量的材质，但它会让终结者的骨架变得耐磨，金属光泽也更真实。两部片子道具的差别是很大的。”

尽管铬合金是种较重的金属，但《终结者2》中用的终结者骨架的总重比第一集时要轻得多。这是因为外部结构材质足够坚固，从而不需在内部安放金属支撑物了。如此一来，终结者骨架的重量不足50斤，是第一集时的一半。重量是温斯顿团队里马汉和罗斯简特最关心的问题了。因为拍摄的时候，他俩主要负责操控终结者骨架道具。

T2是以一个终结者骨架踩碎一只儿童头骨的镜头开场的。“头骨被踩碎后，镜头上移，给了终结者头部一个特写。此时终结者的眼珠闪着红光，头部左顾右盼，在寻找下一个目标。这全部是（工作人员控制下）机器人完成的动作！相较于第一部《终结者》来说，我们的技术进步了很大一截。”温斯顿说。

拍T2开场那段戏的时候，总共有12名工作人员用线缆、操纵竿和遥控手柄操纵终结者骨架做出动作。其中，有的负责向下踩压的腿部，有的负责腰部转动，有的负责颈部转动，有的操作液压手臂运动，还有些人负责头部及眼部的动作。马汉说，“这组镜头先是被推移到儿童头骨前，然后一条腿踩在头骨上，随后镜头后移，看到终结者骨架全身。整个动作就是终结者向前走的时候踩在了头骨上。为让道具作出这个动作，我们把终结者骨架的左腿固定在了地上，需要做踩踏动作的左脚肌腱部件由一根操纵竿操控。这样一来，完成动作后的工作人员可以在镜头上移之前离开取景部位。操纵杆将近2米长，工作人员可以离得较远，因此有足够时间抬起终结者的腿，让它向下踩去，然后拔出竿子，离开取景位置。”

为了这个短暂的镜头，马汉跟他的同事准备了28只儿童头骨道具。“开始的时候，我觉得28只头骨有点儿太多了，”马汉说。“但是开拍的时候才发现，想成功完成这条难度很大。每次开拍的时候，总会有些小问题产生。因为这个动作需要太多人一起配合了。在时间点上配合得稍有差错就会出现问题。头骨粉碎时的样子，机械脚踩下去的动作，镜头上移的过程，终结者左右观望的样子，操纵竿抽出来得是否及时等等，都需要协调一致。”

卡梅伦对细节的要求近乎偏执。这种偏执能让几乎所有跟他一起工作的人发疯。“凌晨三点，我们在加州方塔纳的一处老钢铁工作场拍摄这个场面壮观的动作戏。很快，头骨道具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那边一路NG，我一路祈祷用光道具前一定要成功。”马汉说。“到了第十五条的时候，我在想，‘还好，我们拍了很多条，再来一两条就差不多了。’等到拍第二十条的时候，我在想，‘万能的上帝啊！我这儿只剩八个了！用光了的话接下来怎么办？’当然，我没跟任何人说道具很可能不够的事。我在一旁偷偷流汗，寻思着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吉姆。对其他导演来说，十个头骨已经够多了。可是对吉姆来说，你做多少只可能都不够用。拍摄成功后，箱子里只剩了两只头骨。我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吉姆对这条并不太满意，”理查德·兰德勒回忆说。“他说，‘就这么着吧，我猜也就这样了。’随后开始了下一场戏的拍摄。我们当时十分沮丧，觉得自己辜负了他。第二天的时候，吉姆把我、罗斯简特和马汉叫道了他的拖车。他给我们看了头天凌晨拍的这场戏。他兴奋极了。‘看哪！太完美了！’看起来那应该是第四或第五条！正片里用的也是这条。”

《终结者2》绝密档案：魔鬼大帝

除T-800金属骨架之外，T2里还有更多向前集经典场面致敬的特效段子。施瓦辛格用手术刀对着镜子给自己开刀那场戏也是其中之一。

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在T1里出现过。这场看似简单的戏拍摄起来却颇费了一番周折。直接用镜子拍摄的话，后期便要除去画面中的摄像机。避开镜子反射的话，镜头又会有很大局限。为此，拍摄这场戏的时候没有设置镜子，那只是一个中空的镜框。

如此一来，镜子两侧就要用替身了。施瓦辛格的替身很好表现，温斯顿工作室做个道具就可以了。小约翰·康纳的替身也很好办，由于他是正面对着画面的，所以镜子那端的替身只要背对画面就可以了。但莎拉在镜头内外都是要有面部侧面出现的。假如用替身，面部特写会穿帮，用CG又没必要。这时，救星来了。琳达·汉米尔顿有个孪生姐妹——莱斯利。这下解决了很大问题。拍摄的时候，扮演小约翰·康纳的艾迪、施瓦辛格的替身道具和琳达本人站在靠近镜头的一侧。镜子对面则是艾迪的替身、施瓦辛格和琳达的姊妹莱斯利。影片上映后，流畅的运镜让人对这场戏印象深刻。没人看出这场戏不是用真的镜子拍摄的。

事实上，莱斯利还解决了影片大结局时一场戏的替身问题。T-1000变成莎拉后，画面里两个莎拉同时出现的镜头便是琳达和莱斯利一同完成的。

续集里，施瓦辛格扮演的终结者除挖子弹和割开自己头皮外，还向电脑工程师戴森夫妇演示了自己的机械手臂。这只行动灵活的机械手臂也是温斯顿工作室倾力打造的。这只手臂在电子设备的操控下，可以灵活自如地翻转、屈伸。拍摄时，施瓦辛格只要站在金属手臂道具前配合表演就可以了。那场戏相当逼真，着实吓到了许多人。

此外，向前作致敬的经典场面中，终结者面部被子弹打烂的桥段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片中塞博坦系统公司大厦里，SWAT小组集中火力向施瓦辛格扮演的终结者开火时的镜头虽然跟T1里终结者驾驶卡车的镜头一样，是施瓦辛格本人和温斯顿工作室打造的替身道具轮番上阵剪辑而成的，但此次替身道具在技术方面有了明显提升。根据情节，这场戏中，施瓦辛格扮演的终结者面部受伤程度共有三个阶段。根据这三个阶段，兰德勒制作了三款面部有不同损伤程度的施瓦辛格替身道具。

为营造出终结者被无数子弹击中的画面，温斯顿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在施瓦辛格替身道具的脊柱上安装了可以灵活弯曲的钢质材料，终结者腰部附近还被安上了一只弹簧。这样一来就可以模拟出施瓦辛格走路的硬朗姿态了。子弹击中替身道具后，身体躯干会自然而然地受到震动，看上去十分真实。替身道具下半身安装了轮子，腰部被固定到了一根铁管上。这根铁管除起到保持稳定迁移的目的外，里面还暗藏了许多线缆。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让替身道具的高度跟演员保持一致，在片场可以直接让演员和道具轮番上阵表演。

这场戏中，马汉负责通过操纵竿控制施瓦辛格替身道具的手臂。操纵竿被涂成了黑色，镜头取景时也会利用角度避免穿帮。另有三名工作人员分别负责髋关节、肩部、脖子和头部动作。由兰德勒制作的施瓦辛格头部道具上有无线操控装置，能够让道具的面部表情更加生动逼真。“头部不需要太复杂的机械操控，”兰德勒说，“因为此时终结者应该看上去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为拍好这么个看似简单的走路动作，要四个人一起配合，除将终结者的行走动作做到自自然然外，还要表现出施瓦辛格那种高大威猛，无所畏惧的范儿。拍摄这场戏之前，这几名工作人员研究了施瓦辛格走路的带子。另外，为与替身道具走路姿态相一致，施瓦辛格也调整了自己的步伐与姿态。“阿诺德在这场戏里给我们帮了很大忙，”兰德勒说，“与其让我们操控的替身道具模仿他走路的姿态，不如由他学习替身道具来得容易。他用替身道具那种僵硬的走路姿态行走，跟替身道具配合得天衣无缝。”最后，我们看到的是，施瓦辛格有如树干一般向枪林弹雨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