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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10月9日《锵锵三人行》文字实录:聂卫平:插队时曾因打架被铐起来过 巅峰状态能轻取李昌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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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凤凰卫视10月9日《锵锵三人行》文字实录:

聂卫平:插队时曾因打架被铐起来过 巅峰状态能轻取李昌镐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我们趁着聂棋圣精神还好,一定得留您再录一集,太难得了。主要是您有一肚子故事,刚才就说到当年让我们热血沸腾的那个中日围棋对抗赛,当年我们大学生宿舍里就在聊,跟聊金庸武侠小说似的。所以今天正好也就想问问您,就是我刚才问您的,您说像当年您跟藤泽秀行、小林光一,这个围棋怎么论,就是说你们的实力是相当,胜败在于偶然,还是怎么讲?

聂卫平:当时我跟小林光一的水平应该比较接近,或许他略占上风。

窦文涛:就是实力方面?

聂卫平:嗯,实力就是很接近,可能他略微好一点。跟藤泽先生也是很接近,但是我可能略微占点上风。但是藤泽先生在他巅峰的时候,他最好的状态的时候,我也应该略占下风。

窦文涛:你们还讲究一个最好状态。

聂卫平:对。

窦文涛:那么我问您,您当年状态最棒的时候,比如说跟今天的韩国李昌镐今天的状态来比,又怎么比呢?

聂卫平:虽然当时的我和现在的他没有直接的交锋,但我看当时我在巅峰的时候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可以轻松的赢现在的李昌镐。

窦文涛:好家伙,真是狮子座的人。

李菁(记者):那聂老师,比如说我们都取最高点吧,您觉得谁的最高点能战胜您呢?

聂卫平:以我在擂台赛发挥出来的水平。

李菁:没有人?

聂卫平:有如神助的话,应该是没什么人能赢的。

李菁:哇,好厉害。

窦文涛:到今天您自己都没法解释这种现象。

聂卫平:当时我在擂台赛表现出来的水平,用我现在自己的水平,肯定是赢不了。

李菁:就是您观察另外一个我的时候,您都觉得很奇怪,是吧?

聂卫平:嗯,就是在擂台赛的时候,我只能说是有如神助,下的招都太绝。

李菁:具备了超能力了。

聂卫平:我自己看着都佩服极了,下的真的好。

窦文涛:这就像是宋朝的黄庭坚在苏东坡的那个《寒食帖》后面写的,就是说哪怕是苏东坡再写一遍,他都写不到这个程度。

聂卫平:我自己也下不到那程度,确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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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9-10-11
窦文涛:而且当时我们的感觉,拼命啊,他有这个先天性心脏病,那个时候我们都在画面上看到拿着氧气瓶。

聂卫平:对,拿着氧气瓶。

李菁:大家都很揪心,看那画面,就经常吸氧去。

聂卫平:我那个儿子都不知道氧气瓶是什么,他以为我给他带回的什么礼物呢。有一张很有趣的照片,他在旁边歪着脑袋看着这个氧气瓶,提着,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李菁:聂老师,我再问一个可能很外行的问题,那比如说吸氧,也是规则允许的吗?给多长时间休息?

窦文涛:算兴奋剂吗?

聂卫平:它是这样的,比赛中途,每人可以用三个小时的时间,每方可以自由支配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你怎么支配都可以。

李菁:但是不能跟外人接触,是吗?

聂卫平:就像我比赛的时候,有人进来提示我,说我需要吸氧了,我就出去到休息室里对着氧气瓶吸氧。但实际上他们跟我说呢,有的时候也是一个心理暗示,有一次氧气瓶不知道被他们怎么弄的全都没了。

窦文涛:没了?

聂卫平:没了,但没了他又不敢告诉我没了,然后呢,他们还是把我弄出去,让我吸氧,但是这回是个空的。

窦文涛:吸空气了。

聂卫平:嗯,我就开始吸空气了。

李菁:但是你心里感觉很安慰。

聂卫平:嗯,我还是觉得有一种心理,还是赢了那个比赛。但是呢,发生过一次,这是后来,当时那个记者叫刘思明,现在是我们中国棋院的院长了,是棋牌中心的主任,他们就说有一次弄的是假的。

窦文涛:这是安慰剂。

李菁:对。

聂卫平:实际上也不完全都是那个纯氧气,就有一次可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以为有,我还以为有。

李菁:那告诉你之后,这安慰剂就不好用了。

聂卫平:这是几十年以后告诉我的,在那时候告诉我,我肯定火了,得跟他们急了。那个时候他们没敢告诉我,所以几十年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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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9-10-11

窦文涛:这个很有意思,当时我们还聊围棋的传奇,我估计您听起来,是不是都是一些荒谬的传说。比如说讲说是武宫正树,那个时候我们讲说他是求道派,就是说宁愿棋下输了,这个棋型、格局要好看。

李菁:他要一个大格局,是吧。

窦文涛:说是聂棋圣就不理这么多,他是个胜负师,就是一定要赢,这些传说呢?

聂卫平:是真的。

窦文涛:是真的啊?

聂卫平:嗯。武宫被藤泽秀行先生认为,就是现在很多棋手的棋,过个200年、500年、1000年,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谁啊,下的棋没人看,说武宫的棋多少年以后还是有人看的。就是他的棋可以流传后世,像过去很多成绩比武宫好的一些,像小林光一等等这样的棋,但是他就认为他们的棋以后没人看。

李菁:那您的棋呢?

聂卫平:他没这么说我,他只是说武宫,我还没这么被藤泽秀行评论过。

窦文涛:这算是存在什么唯美派吗?它跟竞技体育该怎么理解呢?

聂卫平:日本有几个棋手比较突出,一个是武宫,一个是大竹,还有一个是藤泽,这三位都是属于靠美学,都是讲究美的。就是宁可输棋,也不能下出很难看的招,就是很恶心的形状,很难看的,他不来。

窦文涛:那是不是这种碰见您就倒霉了?

聂卫平:反正我喜欢这样的对手。

窦文涛:是吗?

聂卫平:因为你能在关键时刻揪住他的想法,揪住他的心理,知道他可能会怎么样。

窦文涛:那您就是无论如何是求胜第一?

聂卫平:我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后来慢慢也略有改变,也是想赢一两盘棋,最后不是关键的比赛,对我影响不大。我也想把棋谱留给后人看,非常美的,非常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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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9-10-11
李菁:我们现在大家都奉为比较高的一个位置,就是吴清源那个老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好像对他的传说也比较多。

聂卫平:他是在日本侵华战争的时候,抗日战争的时候去了日本。然后他跟我们就等于是隔着代的,他现在都90几岁了吧。

李菁:是,那大家为什么对他的位置还那么高呢?

聂卫平:大家尊敬他嘛,尊老携幼,中国人的好习惯。

窦文涛:而且算是在日本的中国人打遍日本的,很牛的。

聂卫平:他的水平是很高,但是他有些看法、说法,后面别人也不容易同意。

窦文涛:比如说他好像还劝导过您,据说。

聂卫平:说我捕二兔不得一兔。

窦文涛:就是说桥牌、围棋,说逮两个兔子,你一个兔子也得不到。

聂卫平:说过。

窦文涛:您对这个看法也不太以为然?

聂卫平:没有,我觉得这个说得很对。他说的有些东西呢,就是他认为围棋是由天文学转变过来的。

李菁:还这么玄?

聂卫平:这我都不懂了,我只能说我不敢苟同,我也没研究过天文学。他说围棋,你看四个角,每个角占90个位置,就是四九,36。中间有一个天元,一共是361,这就像四季,他有一整套的说法。就是围棋相当于是天文,是不应该用做比赛的东西,这是吴老先生原来有的一个理论。

窦文涛:道行太深了。

聂卫平:我只能说我不太懂,我不敢苟同。

李菁:要为国争光,要赢。

窦文涛:但您的境界已经不得了了。就是说关于这个下围棋的境界,我还听过一种说法,说是聂卫平按说也有遭遇,当年上山下乡,到北大荒当知青。可是你知道也有人说,说正是因为您到北大荒当知青,当完知青之后,围棋的境界不同,当时我记得还有一种描述,说是这个聂卫平说,我一到北大荒看见天是那么样的广,地是那么样的阔。劳动完了之后,我回来再坐在棋盘之前。

李菁:豁然开朗。

窦文涛:豁然开朗,大彻大悟,广阔了。

李菁:是我们文字工作者的加工,还是您的真实想法?

聂卫平:是真的。

窦文涛:是真的?

聂卫平:真的,就是我从小的时候,在北京待那么长时间,都建的小胡同,北京以前街道到都很窄、很小,看到所有东西都是很小。一到东北一看,还有这么大的地,这个地在这头望不着那头,看着天高地阔,境界确实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境界一下开阔多了,这对下围棋有很大的帮助。

窦文涛:有帮助,是吧,天地宽了。所以为什么日本人赢不了呢,他们没有上山下乡。

聂卫平:对,有道理。

李菁:他们可以去北海道再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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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9-10-11
窦文涛:60年回忆,上山下乡、插队知青,那一段很多人在心理,我觉得印的很深。听说您当年,父母亲都算是“黑帮”吧?

聂卫平:对,是叫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

李菁:是说您父亲,还是母亲?

聂卫平:都是,我父亲叫死不改悔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

李菁:他们当时的身份是什么,是这样一个评价?

聂卫平:我的父亲是当时国家科委的情报局局长,我的母亲是机部的仪表局局长。

李菁:位置比较高的。

窦文涛:都是搞科技工作,那就把您弄到那边去了,听说就您这身子骨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听说是活也干不了。

聂卫平:干不了。

窦文涛:领导上也不待见你?

聂卫平:对,因为他只待见能干活的。我这个又不能干活,又不能说,要能白话也好,就是像赵本山那种能忽悠的也好,我也不能忽悠,看着我就什么都不行。

窦文涛:那您就受到了什么虐待呢?

聂卫平:也不是特别,反正就是不怎么待见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吧。

窦文涛:但是有一个,你知道嘛,女青年待见他。

聂卫平:是。

窦文涛: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很多女青年给他洗衣服。

聂卫平:是。

李菁:是因为智慧,是吧。

聂卫平:我是弱者。

窦文涛:您是这么解释?

李菁:是因为她们看您是智者,是吗?

聂卫平:也有可能吧,反正是有几个女的给我洗衣服。

窦文涛:有几个。

李菁:那白给你洗了,最后也没聚过一聚。

聂卫平:我是一直想找她们呢,一直没找着。

窦文涛:那个时候女青年给男青年洗衣服,意味着什么?

聂卫平:没意味着什么,好像没什么。

窦文涛:不是搞对象的意思?

聂卫平:没有,没有搞对象,我跟她们没搞对象,手也都没拉过,反正我对她们印象挺不错的。

窦文涛:那当然了。但是对那段经历,现在讨论的人也很多,有的人说浪漫,有的人说是灾难,您自己看看,除了对您的围棋境界有提升之外,您怎么评价那一段日子?

聂卫平:就像文化大革命,我觉得是给我们中国人民带来了有点灾难,我觉得是这个。但是至于青年上山下乡,虽然是让很多知青都受了很多的苦,但就像刚才你说的,对一个人意志的磨炼,还是很有作用的。而且到生活艰苦的地方去实地考察一下,跟农民、跟当时的社会基层,最底层这些人都一块共同生活一下,对人生还是有帮助的。上山下乡这个,我觉得对人还是有锻炼。但文化大革命,这个绝对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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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9-10-11
李菁:您在东北待了几年?

聂卫平:我应该是1969年去的,1971年底、1972年年初就回到北京了。

李菁:那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聂卫平:因为我受不了了,就跑回来了。

窦文涛:您受不了就能跑回来?

聂卫平:对,是受不了了。

窦文涛:怎么受不了呢?

聂卫平:最开始的是因为有一个人,我们在山楂厂干活,他给山楂厂送水,他只给女的喝,山楂厂就我一个男的,他不给我喝水。

窦文涛:啊?这为什么呢?

聂卫平:可能就因为我是男的,要是女的就给我喝了,他不给我喝水,在太阳底下,夏天东北和北京是一样的,热的不得了,口渴的也是不得了,不给水喝,这个是没法接受的事情。最后我就去要水喝,他不给,当时年轻嘛,后来就从语言冲突变成肢体冲突。

窦文涛:打起架来了?

聂卫平:对,肢体冲突,他也没想到我的武功还挺好。

窦文涛:您还打架是好手?

聂卫平:他被我打到地下,说是吐白沫。

窦文涛:你把他打到地下?

聂卫平:对,他号称是口吐白沫。

窦文涛:您是有先天性心脏病吗?

聂卫平:是有。

窦文涛:好家伙。

李菁:那回也有如神助。

窦文涛:有如神助。

聂卫平:但是他打的在地下口吐白沫的时候呢,我就被我们那个农场的保卫干事,用手铐给铐起来了。

窦文涛:还有过这待遇?

聂卫平:嗯,因为他有生命危险了,口吐白沫了。

窦文涛:被你打的?

聂卫平:嗯,然后就把我铐起来,铐起来之后,后来事实证明那个人没有什么危险。

李菁:就是被气的,悲愤交加的。

聂卫平:我从那以后开始,我每天在那干活挣的工资,都是给他。

窦文涛:交医药费。

聂卫平:都是给他挣的。

李菁:赎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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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9-10-11
聂卫平:嗯,所以我后来后几个月,就是最后几个月在农场全部是这样的。我自己等于是属于贫困交加的时候,还要把挣的钱都要给他。我所以受不了了,我就回北京了。我就不管了那边,然后我也就没再去了。

李菁:你没受什么惩罚吗?

聂卫平:应该也受惩罚了,我回来之后呢,就一直再没去了,到后来我到国家围棋队,到集训队的时候,我们农场是不给我发粮票,不给我寄工资的,工资、粮票都是不给的。

窦文涛:这个咱们的记忆都有点陌生了,那个时候为什么您跑到北京来,还要黑龙江那边给你发的粮票?

李菁:户口还在那边,是吧?

聂卫平:关系、户口都在那儿啊。

窦文涛:要不然你在北京就没粮食吃吗?

聂卫平:没有,那个时候有粮票的,没有粮票在哪都过不了关的,是不行的。

窦文涛:但是你的粮票要从黑龙江那边给你?

李菁:因为他户口迁过去了,是这样吗?

聂卫平:对。

李菁:户口已经迁到黑龙江了。

聂卫平:迁到黑龙江了,山河农场。

窦文涛:当时是这样,是不是还有布票?

聂卫平:布票应该是有,但是他给不给我布票,我不在意。不给我粮票,我就没地方吃饭。

窦文涛:那这怎么解决呢?

聂卫平:有一阵,一个是我自己跟人家要一点,后来我记得我们国家队里头还给我募捐过。

窦文涛:给你募捐啊?

聂卫平:嗯,募捐过,大家一块每个人凑一点,给我凑一点粮票。没有粮票时,我记得日子非常难过。粮票是个票证,这是必须得有的。

李菁:对。

窦文涛:对,这是供应制的嘛,你没有这个票,粮店不卖粮食给你。

聂卫平:对,我当时就是缺这个。我们农场就是不给,工资他不给没关系,我们省农场局是替我们农场把工资给我,但是它也是没有粮票给我。

窦文涛:好家伙,在北京过着灾民的日子。

聂卫平:嗯,没粮票。

李菁:聂老师一说起来,还这么多沧桑事。

聂卫平:是,很惨。

窦文涛:您挨过饿吧?

聂卫平:那没有,那时候我到底也是在国家集训队里头,反正我记得虽然很艰苦,但是还是把粮票都凑齐了,每个月都交了,我要交45斤的,每个月。

窦文涛:交45斤?

李菁:嗯,得交45斤,你才能吃饭,是吧,就到食堂打饭。

聂卫平:对,每个月交45斤,我记得我都是按月交了的。虽然有点像吃了这顿要替下一顿发愁,但是45斤我还是都交了的。

李菁:真是恍若隔日啊,这个符合你们的主题。

窦文涛:恍若隔世,这现在很难想象了。

聂卫平:对,这个粮票,你问80后、90后的人,都不知道粮票是什么东西。

窦文涛:对啊。

聂卫平:粮票算什么啊。

李菁:我们一听,英雄还差点为一顿饭绊倒了。

窦文涛:为五斗米折腰啊。

聂卫平:对,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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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9-10-11

窦文涛:您看,您刚才说1969年,您下去的。那个时候我想我才一两岁,比如说像我们说60年过来,像您这样经历过来的人,你回头想想有什么感触吗?

聂卫平:回头想想,那感触太多了。我从60年代开始就已经比较懂事了,我觉得整个60年代是我们中国最苦、最惨的年代。当然70年代,有一段时间也不太好,但是70年代中国就开始渐渐的复苏、转化。

李菁:慢慢恢复秩序了。

窦文涛:对。

聂卫平:从80年代以后,我们就进入了一种叫单行快车道吧,就是前进了。在60年代以前,我觉得都比较惨,不光是我的生活经历,我想所有人都不是很好。

窦文涛:那么到今天呢?您看现在这单行快车道发展到今天,就高速公路了。

聂卫平:对,现在越来越快了。

窦文涛:是不是也有今天的问题?

聂卫平:如果说有问题的话,那就是发展的速度,那都是朝更高、更快、更好发展的时候的一些问题,绝没有过去那种那么沉重的话题,沉重的问题都很少了。

李菁:就是发展中的问题,是这个意思。

聂卫平:嗯。

窦文涛:像您今天,大家伙经常能够在各种地方活动场合都能够见到您,我想知道您又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情怀呢?还愿意到处走,到处放炮吗?

聂卫平:没有,我不是,我应该是维护国家稳定,维护国家团结的这样放炮。

窦文涛:哦,您是起这个作用的。

聂卫平:如果有人对国家稳定、国家团结有问题的话,那我是要放炮的,一般的我都没有什么。

窦文涛:有这样的事吗?您为了维护国家稳定放过炮吗?

聂卫平:那应该还是有啊,有些人有一些不良的言行,说的时候被我当场怒斥过。一般的小打小闹的,我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李菁:聂老师,您现在的时间一般是怎么分配的?您现在社会工作都是怎么安排的?

聂卫平:我主要的时间还是在围棋,自己也参加比赛,另外也带学生,另外还有一些其他学生,我也要关注一下。

窦文涛:对,您就说回到您的这个围棋,它不像80年代的时候那么火了,您会不会觉得失落呢?

聂卫平:没有,那绝对没有。我还是觉得围棋能几千年都长盛不衰,一直都被老百姓喜欢的。

《锵锵三人行》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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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戈铁马话围棋:关云长刮骨李世民定乾坤 天下苍生望谢安

                     来源: 今晚报   发布者:husyouash
                      时间:2009年10月10日 08:13:39

围棋是最古老的一种棋,手谈、方圆、坐隐、忘忧、河洛、烂柯,都是它的别称,在这些别称里面,蕴藏着诸多历史典故和传说,因此围棋是最富诗意的一种棋。

围棋棋盘纵横19道、交错361点,变化无穷,其它棋类望尘莫及。围棋棋子更是与众不同:中国象棋有将帅士相车马炮卒的等级,国际象棋有王后车象马兵的配置,现代军棋有军师旅团营连排的阶次——唯独围棋,除黑白(敌我)区别,竟全无职能、兵种之分,更无高低强弱贵贱尊卑的排序,所有棋子一概平等。当对弈开始,这些面目混沌的棋子便脱颖而出,各显其能,它们随战局而生机变,乘时势而决雌雄。往往因一粒棋子的作用,或功亏一篑折戟沉沙,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棋局中,棋子是芸芸众生,是帝王贵胄;是江湖之远的布衣,是庙堂之高的重臣;是取上将首级的剑客,是与城共存亡的英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士,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儒帅;是威震边塞横击大漠的龙城飞将,是弯弓射雕驰骋四海的天之骄子……

围棋如此令人亢奋——“忘忧”是一种境界,或有祛痛之功也未可知。关云长藉此刮骨疗毒,于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这是精神意志与生命极限的博弈。

围棋如此令人潇洒——淝水之战,谢安“围棋赌墅”,赌房产也赌战争。樯橹灰飞烟灭之时,谢安“坐隐”正酣,一句轻描淡写的“小儿辈遂已破贼”,彰显魏晋风度。此非稗官野史,《晋书》、《资治通鉴》记录在案。山外有山,棋外有棋,“休夸决胜东山墅,只为苻坚下子低”(龙燮《咏史》)。战事如棋局,以弱胜强,以寡敌众,投鞭断流的苻坚不是谢安对手,“天下苍生望谢安”果然名不虚传。

围棋如此令人神往——隋唐之际英雄辈出,李世民观“方圆”而定乾坤。“此世界非公世界,他方可也”(《太平广记·虬髯客传》),推枰认输的道士指点迷津,虬髯客甘拜下风,不与“太原李氏”争天下,从此远遁海角天涯。性格乎、宿命乎、天数乎?一局棋退一劲敌,不战而屈人之兵,大唐盛世竟由风尘三侠设置的棋局拉开了序幕。这样的演绎精彩绝伦,传奇不是史实,读起来却胜过史实。

围棋如此令人警醒——晚清军政大臣左宗棠,率军赴新疆平叛阿古柏,西征路上与号称“天下第一”的老者“手谈”,三战全胜。大军凯旋之时,二人再弈,左宗棠竟三战皆负。老者先输,是为扬左宗棠平叛之锐气;后赢,是为挫左宗棠获胜之骄气。一扬一挫,左宗棠方知老者以棋局为训,感佩不已。这一故事未见于正史,却流传甚广,版本颇多,唯一不变的是哲理般的棋局和左宗棠的大彻大悟。

当然,寻常百姓下棋,没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情节,围棋既是历史、文化和艺术,也是消遣娱乐。所以,视人生如棋局的大文学家苏东坡,对围棋的见地便很超脱,有《观棋》一诗为证:“胜固欣然,败亦可喜,优哉游哉,聊复尔耳。”

王爱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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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围棋发展史看:中国三圣之高(明显高于日本三圣)
           09-10-10 16:42:59   楼主:xyjiang#mit

首先,中国人很早就会下所谓“日本围棋”,现存最早的古谱“孙策-吕蒙”谱,就是典型代表。。。虽然可能不是东汉的,但是,至少是唐朝以前的,那时,日本人还不知道什么是围棋。
中国人既然下过如此围棋,所以早期就知道“小目开局和平行布局(也就是模样布局)”之害,会造成“偏安一方”,不思“进取中原”而“砥定天下”。。。所以,早期的中国国手就加入了所谓“座子”,天生不让“小目开局”和“平行布局”,所以,逼迫对局者,必须“进取中原”才能“定天下”。。。
什么叫“进取中原”?什么叫“砥定天下”?这既反映了中国古人的天下一统的价值观,同时也反映了中国人的审美情趣和法则。那就是提倡“中盘战斗”,提倡“复杂化”并“穷尽变化”,反对“偏安一方”或“负隅自立”,反对“简单化”。更在细节上设立了“还棋头”的方法,来惩罚“偏安”政策,这其实也是符合古人造围棋而仿天下的意愿,因为“偏安割据”必定造成社会成本的增加。
既然反对偏安一隅,要定天下,那么围棋的战斗自然“应当是”“多方关联的”复杂战斗。。。这才是对人类智慧的最大挑战!
记得西方人曾经如此描述围棋与国际象棋的差别:“如果说国际象棋是一场精心演化的战役,那么,围棋就像是在驾御一场世界大战。”这是多么形象的描述了围棋的复杂性和古人创造它的意含。
中国围棋,很早就规定了座子和“还棋头”规则,促使围棋向着“定中原”的“世界大战”模式演化。而中国三圣,正是把这种趋势的集大成者。
首先出现的是黄龙士,黄龙士奠定了所谓“八卦布局”,那就是典型的“反对偏安”,突出中原定天下的布局。近期王元八段在《围棋天地》的解说上再次说明了如此布局的合理性:如此布局(大飞角,两边逼住),根本没有办法补角守地。所以,如此布局进一步逼迫对局者,必须通过“中原世界大战”来定“到底是谁家的院子”。
而且,黄龙士发扬了“世界大战”的特点,把世界大战的各个战斗“关联起来”,放眼全局,不以“一地一隅的得失”的得失为准,而是心怀“世界”,转身弃取,神鬼莫测。后人评价:“棋到龙士而变”,实在是对这种“关联战斗”到黄龙士而定型的最好评价。
而后“两圣”同时出现,实在是中国的幸运。黄龙士是孤独的,他只能与徐星有下三子棋来证明自己绝对的实力。而施范却可通过他们的演绎,我们今天才有幸看到中国古代围棋的颠峰之作。随着当湖十局研究的深入,我们真正看到了施范在黄龙士之后,怎么把“关联战斗”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程度。处处大龙死活相互纠缠,似乎难解,而在此大生死考验的同时,还要心细如发,在小地方,锱珠比较,官子便宜还不能漏。同时,放眼世界大战,为了全局,他们也能走出类似“肩冲星位”这种豪放之举。
而且,施范虽处同样时代,并同时称圣,但两者对棋的理解也不尽相同。范敏杰迅速,而施沉稳厚重,但都像世界大战的元帅,统领千军万马的同时,对各个战斗的重要性、关联性和对整个大战的作用,都了然于心。这才真正是圣。
反观日本围棋,在他们并不了解的情况下,废除座子和还棋头,必定会造成中国古人早就知道的结局:偏安的围地。而他们的前圣道策则更是把这种“偏安围棋”发挥到极致之大成者,嘿嘿,历史的方向正好与黄龙士相反。后圣秀策更是个“围地冠军”,最得意的棋局(把美男子降级的那局)和招法(秀策尖),都是保守下法的棋局,是所谓“简单化”的名局。当然,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是俊杰,对“围地”的理解超出同时代的日本棋手,但是,他们却把日本围棋带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们的“中圣”丈和比较特殊,他是一个“战者”,可惜,他的棋在日本历史上评价并不高。
日本围棋,曾经辉煌,但是,历史总是要还它本来面目的。当韩流崛起,中国迎头赶上的时候,世界重新回到“强关联战斗”的时代。这时,我们回头看看那些吹嘘日本围棋“二十多手后就能判断半目胜负”、“合理布阵是火枪,而古代的大砍大杀是长矛大刀”的评论,多么好笑啊。正是日本围棋脱离了围棋“世界大战”的本质,所以早就了一批批的“绵羊”,而日本现代棋圣更沦为“人见人爱”的凄惨。
其实,日本围棋脱离围棋“关联战斗”本质,并“人为简单化”的现象,弊端早早就反映在他们自己的棋坛中。虽然道策、秀策(还有后面秀荣、秀和等等)强调“阵地战”,但是他们自身相对周围的人还是“很能打的”,而且,日本每一代“王者”,并不是什么布局高手,而是他们中的“力战王”。。。一直到他们的“末代皇帝”赵棋圣。。。但是,很可惜,这个在日本最能打的赵棋圣,遇到力量高出他一截的李石佛,就只有被打崩的命运了。
历史走了一大圈,虽然现在大家废除了“座子”和“还棋头”,围棋“战斗的本质”虽然受到挫伤,但是,并没有变质。现代围棋虽然在前面还像日本围棋那样做做布局的样子,但是,“中原绝胜”和“砥定天下”的中盘,再次回到了主流。历史就像一面镜子,它告诉我们不只是一个演化的长河,同时照出了中国古代三圣的伟大和他们奠定的“正确的历史方向”。

首先,中国人很早就会下所谓“日本围棋”,现存最早的古谱“孙策-吕蒙”谱,就是典型代表。。。虽然可能不是东汉的,但是,至少是唐朝以前的,那时,日本人还不知道什么是围棋。
中国人既然下过如此围棋,所以早期就知道“小目开局和平行布局(也就是模样布局)”之害,会造成“偏安一方”,不思“进取中原”而“砥定天下”。。。所以,早期的中国国手就加入了所谓“座子”,天生不让“小目开局”和“平行布局”,所以,逼迫对局者,必须“进取中原”才能“定天下”。。。
什么叫“进取中原”?什么叫“砥定天下”?这既反映了中国古人的天下一统的价值观,同时也反映了中国人的审美情趣和法则。那就是提倡“中盘战斗”,提倡“复杂化”并“穷尽变化”,反对“偏安一方”或“负隅自立”,反对“简单化”。更在细节上设立了“还棋头”的方法,来惩罚“偏安”政策,这其实也是符合古人造围棋而仿天下的意愿,因为“偏安割据”必定造成社会成本的增加。
既然反对偏安一隅,要定天下,那么围棋的战斗自然“应当是”“多方关联的”复杂战斗。。。这才是对人类智慧的最大挑战!
记得西方人曾经如此描述围棋与国际象棋的差别:“如果说国际象棋是一场精心演化的战役,那么,围棋就像是在驾御一场世界大战。”这是多么形象的描述了围棋的复杂性和古人创造它的意含。
中国围棋,很早就规定了座子和“还棋头”规则,促使围棋向着“定中原”的“世界大战”模式演化。而中国三圣,正是把这种趋势的集大成者。
首先出现的是黄龙士,黄龙士奠定了所谓“八卦布局”,那就是典型的“反对偏安”,突出中原定天下的布局。近期王元八段在《围棋天地》的解说上再次说明了如此布局的合理性:如此布局(大飞角,两边逼住),根本没有办法补角守地。所以,如此布局进一步逼迫对局者,必须通过“中原世界大战”来定“到底是谁家的院子”。
而且,黄龙士发扬了“世界大战”的特点,把世界大战的各个战斗“关联起来”,放眼全局,不以“一地一隅的得失”的得失为准,而是心怀“世界”,转身弃取,神鬼莫测。后人评价:“棋到龙士而变”,实在是对这种“关联战斗”到黄龙士而定型的最好评价。
而后“两圣”同时出现,实在是中国的幸运。黄龙士是孤独的,他只能与徐星有下三子棋来证明自己绝对的实力。而施范却可通过他们的演绎,我们今天才有幸看到中国古代围棋的颠峰之作。随着当湖十局研究的深入,我们真正看到了施范在黄龙士之后,怎么把“关联战斗”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程度。处处大龙死活相互纠缠,似乎难解,而在此大生死考验的同时,还要心细如发,在小地方,锱珠比较,官子便宜还不能漏。同时,放眼世界大战,为了全局,他们也能走出类似“肩冲星位”这种豪放之举。
且,施范虽处同样时代,并同时称圣,但两者对棋的理解也不尽相同。范敏杰迅速,而施沉稳厚重,但都像世界大战的元帅,统领千军万马的同时,对各个战斗的重要性、关联性和对整个大战的作用,都了然于心。这才真正是圣。
反观日本围棋,在他们并不了解的情况下,废除座子和还棋头,必定会造成中国古人早就知道的结局:偏安的围地。而他们的前圣道策则更是把这种“偏安围棋”发挥到极致之大成者,嘿嘿,历史的方向正好与黄龙士相反。后圣秀策更是个“围地冠军”,最得意的棋局(把美男子降级的那局)和招法(秀策尖),都是保守下法的棋局,是所谓“简单化”的名局。当然,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是俊杰,对“围地”的理解超出同时代的日本棋手,但是,他们却把日本围棋带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们的“中圣”丈和比较特殊,他是一个“战者”,可惜,他的棋在日本历史上评价并不高。
日本围棋,曾经辉煌,但是,历史总是要还它本来面目的。当韩流崛起,中国迎头赶上的时候,世界重新回到“强关联战斗”的时代。这时,我们回头看看那些吹嘘日本围棋“二十多手后就能判断半目胜负”、“合理布阵是火枪,而古代的大砍大杀是长矛大刀”的评论,多么好笑啊。正是日本围棋脱离了围棋“世界大战”的本质,所以早就了一批批的“绵羊”,而日本现代棋圣更沦为“人见人爱”的凄惨。
其实,日本围棋脱离围棋“关联战斗”本质,并“人为简单化”的现象,弊端早早就反映在他们自己的棋坛中。虽然道策、秀策(还有后面秀荣、秀和等等)强调“阵地战”,但是他们自身相对周围的人还是“很能打的”,而且,日本每一代“王者”,并不是什么布局高手,而是他们中的“力战王”。。。一直到他们的“末代皇帝”赵棋圣。。。但是,很可惜,这个在日本最能打的赵棋圣,遇到力量高出他一截的李石佛,就只有被打崩的命运了。
历史走了一大圈,虽然现在大家废除了“座子”和“还棋头”,围棋“战斗的本质”虽然受到挫伤,但是,并没有变质。现代围棋虽然在前面还像日本围棋那样做做布局的样子,但是,“中原绝胜”和“砥定天下”的中盘,再次回到了主流。历史就像一面镜子,它告诉我们不只是一个演化的长河,同时照出了中国古代三圣的伟大和他们奠定的“正确的历史方向”。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0-11 16:13:1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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