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古城高州有一位普通的老人叫黄煜,今年90岁。
听街坊说,老人口碑极佳,为人谦逊随和,正直善良,富有爱心,修养很好。近日笔者闻讯前往造访。
老人身体健康,脸色红润,思维敏捷,一口牙齿十分整齐。他住在高州城南一背山面水空气清新的居所。回忆起往事,老人说自己兄弟很多,但“有家无底”,十二岁那年,他就随父亲到高州小西门摆布摊谋生——“生意平平淡淡,?得二餐”。为了生活,黄老花了白银二十二两买了一部旧衣车学裁缝。他小心翼翼地对旁边的“师傅”说:“请裁件新衣给我,我按样子学……”“不成,同行有反映……”无奈,黄老只好把旧衣拆开、熨平、用纸模袖、领、脚,慢慢摸索着上路……
老人健谈,从天文地理谈到玄学易经,给笔者上了一课。当问起他的名字是否有特别意义时,他说,“煜”者,从火从日,照耀之意。人要有“火”,能燃烧自己照耀别人。他说名字是粗懂文墨的老爸取的——他老爸历来对黑夜没好感……
老人菩萨心肠,从60年代始就一直凭自己的手艺,为邻居车衣少收或不收工钱。有时候连附近村庄的乡亲也把衣服拿过来缝缝补补。据他的邻居反映,1973年,黄老从供销社退休回到乡下后,每天准有大半时间蹲在他的车衣间,忙碌地为父老乡亲车衣待话,缝补寄语……今时今日,每当他看到儿时那些穷得没裤穿的伢仔一个个的飞出去,成了什么款,什么师的时候——娃子大了,娃子大了!这时,他会惬意地躺在懒佬椅上,鼾声轻唱,一觉睡到第二天,从没做梦。
老人很平凡,很一般,然这恰恰是人间真善美的所在。